希絲特(茫然的)經常只轉發,不說話

好久沒逛LOFTER啦~跟噗浪一起撿回來。
然後開始買本本(X

有幸遇見,最好的你(們)。
只有我覺得每天的天空都很漂亮嗎?\(^o^)/
基本上不打理,只看過去喔喔喔喔

為啥我想不開,讀會計啊啊啊啊。
稅制好亂,這不是增加zf人力成本嗎?
難道用個電子化跟網路化這麼難這麼危險@_@
文筆隨著讀到大學沒有國文課跟會計的出現,已經炸掉了←_←
原則上不批評,頂多有些感想,不過沒打出來馬上就忘了。←_←
常常把喜歡的東西打在手機裡(關鍵詞形式)然而打不出東西。
一直都很懶,也對與人相處這件事難以掌控而抗拒,希望世界和平,彼此包容。
欲壑難填喔喔喔喔。
太蒼白的白紙(¬_¬)ノ,寫不出東東。

萌cp這件事,固然我yy了很多,但是最後他們依舊是他們,心中是明白的,不論旁人怎麼看,那些給我感動的人物一直在他們的世界裡活著。而一千個人會有一萬個看法(我會腦補剩下的ovo),所以不要為此失去底線,失去理智,失去尊重,失去包容。而該爭取的,該明白的我想很多人都清楚。

(佐鸣)逐臣之道 合3~合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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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古架,佐臣X鸣帝


#双更,下一章完结




逐臣之道 合3


鸣人以前虽没见过我爱罗,一见到某位风之国“将领”头上张开的华盖,想也知道那是谁了。他与我爱罗一样都是皇帝,言语之间自然也不会畏惧,但在我爱罗看来,却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无名小卒,居然敢向他叫板,稍一挑眉,马上就有那善于察言观色的手下做了个手势,弓箭手便都齐刷刷瞄准了鸣人。




佐井一瞬间流下了冷汗,皇帝若死在乱箭之下,那他可就是千古罪人了。他抢在风之国有所反应前下令出击,以往每次都会先与对方主帅客套几句,也全免了,双方军队混战起来,瞄着鸣人的士兵即刻训练有素地朝我爱罗围拢,以防火之国偷袭。皇帝陛下暂时安全了,佐井抹了把额上的汗珠,正想命几个心腹暗中保护鸣人。鸣人身边也杀过来几个风之国小兵,他心想这一回算是有用武之地了,忙拔剑阻挡,他的武艺原是跟着宫廷侍卫学的,杂虽杂,除了佐助宁次这样的高手,打赢大部分侍卫没有问题,寻常小兵也奈他不得。鸣人有点小得意,斜刺里突然飞出一支冷箭,他的眼神快,手上动作却慢了一拍,佐井离他有一段距离,再想派人去救,已来不及了。


千钧一发,后方有人张弓,嗡地一声,一支利箭擦着鸣人的脸颊飞射了出去,横空击中即将扑面的箭矢,两支箭力道相斥,各自弹开落到了地上,这只是顷刻之间的事,等鸣人意识到危机已除,那人已快步来到他身后,清冷低沉的声音骂道:“蠢材。”


这下子即使不往后看,鸣人也知道是谁出的手了。


他心里有了底,凝神往冷箭飞来的方向望过去,只见我爱罗持弓箭的手尚未放下,正不爽地皱眉。鸣人把以前好容易背下来的兵书通通忘得精光,脑子一热扯着嗓子大喊:“我爱罗,要打就光明正大地打,偷偷放冷箭算什么英雄!”




这小子……


我爱罗勾唇,放下弓箭,换用马鞭指着他:“报上你的名字,我不杀无名之辈。”


风之国皇帝发话了,两边战斗暂时停了下来,佐井急切盼着鸣人回归,可热烈的眼神鸣人一个也没收到。我爱罗问话,他下意识就要直接报出姓名,可转念一想,若这般大庭广众地说出来,一路的辛苦不就白费了吗?


不可以。鸣人偏过头,朝某人的方向不假思索地低语:“佐助,借你的姓一用。”


在他身后,同样士兵装束的佐助还未反应过来,鸣人已上前一步朗声道:“我叫宇智波鸣人!”


佐助、佐井:“……”




我爱罗的亲信立即凑上去说了几句话,我爱罗闻言不屑一顾道:“原来是世代只会念书的宇智波一族。”


佐助眼里闪过一丝冷芒,握住弓的手紧了紧。


“少废话,你管我会不会念书!”鸣人最烦别人瞧不起他,“我到这里来,并非真的想与你动手,而是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。”


他也是没法子,我爱罗不给任何见面的机会,只能先这样引起对方注意。




我爱罗冷笑:“弄这么多花样,只为说一件事?多半又是你们的阴谋诡计。”


“什么?”


我爱罗随手一指身旁一位大臣,那位大臣随即代他答道:“这几日火之国送来国书,要陛下交出边境士兵才肯议和,陛下龙颜大怒,决定率军亲征。”


鸣人惊呼:“这、怎么可能!”


他根本没让人发什么国书……所以这里面肯定有鬼。


“白底黑字,还能有假?”提起那封国书,我爱罗忍不住带了几分怒意,“你们火之国欺人太甚了!”


鸣人忙说:“我来就是与此事有关。我爱罗,你收到的国书一定有问题,据我所知,皇上并无此意。”


一旁的大臣忍不住要出言训斥,我爱罗却摆了摆手,比起被直呼名讳,他更介意眼前人的意图。这个小兵未免太狂妄了些,身后还有武艺高强的人在保护,实在有点不同寻常。




“凭什么三言两语就让我相信你,却不信使臣带回来的国书?”


“我……不知道。”


鸣人茫然,他是真不知该如何取信战场上的敌人,还以为能见到我爱罗就好了。


“陛下。”佐井忽然向我爱罗行了一礼,严肃地说,“我是这边境的守将,这些年与风之国大小数十次战役,双方将士都知道我是怎样的人,我可以性命作保,他要说的事,关系到风火两国的前程,还请听他一言。”


我爱罗拧眉,风之国与佐井打交道多年了,就连他都很了解佐井。在他眼里,佐井是为数不多的、受人尊敬的敌方将领之一,但就连佐井都在为那个小兵发话,我爱罗不由揣测起小兵的真实身份。佐井的话令他有几分信了,但兵不厌诈,佐井终究是火之国的人。




我爱罗沉吟片刻道:“也许一切真如你所说,不过我并不想听。”


管他什么阴谋诡计,为何要莫名其妙去听一个小兵的话?


“听人一言,又有何难。”一直站在鸣人身后的佐助冷声道,“莫非堂堂风之国皇帝根本不敢?”


我爱罗注意到这便是刚才以箭击箭的人,又一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家伙!


“不想就是不想,你再怎么使激将也没用。”我爱罗漠然。




“哦。”佐助无所谓地说,“你愿意听自然最好,若不肯……”


他忽然直直看向鸣人,目光交汇,鸣人心里一震,轻轻点头。佐助甚少求什么,唯有那么一两次,他想要做的必有他的道理,鸣人向来无不应允。


佐助得了鸣人默许,傲然道:“你若不肯,那只好将剑架在你脖子上,一直你听为止。”


“没错!”原来佐助是这个打算,鸣人唯恐天下不乱地附和着,谁让这个风之国皇帝先看不起他的?


佐井:“…………”




“就凭你?”我爱罗几乎被逗乐了


他身边一众忠心耿耿的士兵,岂能容两个无名小卒放肆,只消一声令下,他们立刻就会被箭矢射成刺猬。


“佐助,你打算怎么做?”


鸣人虽然决心与佐助同仇敌忾,却还不知佐助的打算。


佐助神秘一笑,朝他勾了勾手指,鸣人不明所以地凑过去,佐助薄唇动了两下,手指已如闪电般探出,鸣人只觉腰上一麻,又大意地被佐助点了穴道。


这家伙!!这个时候是想干嘛!


佐助轻轻一掌推开他,鸣人动弹不得,身体直直仰倒,被谁从后面托了一把,鸣人往后瞥见了水月的脸,水月何时也来到军队之中了?


“得罪了,少爷命我带您去佐井将军那里。”水月道了声歉,扶着鸣人,挤向佐井。


佐井巴不得把皇帝关起来,省得一没注意就乱跑,实在太闹心了,也不给他解穴,亲自看着他,水月也守在一旁。


鸣人气炸,怒瞪佐助,却只看到一个挺直的背影,佐助缓步走向阵前,我爱罗身边的士兵高举盾牌,弓箭手也都瞄准了佐助严阵以待。


佐井准备让士兵随时冲出去抢人,他觉得这个名叫佐助的少年一定脑子坏掉了,哪怕身手再好,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与千军万马相抗。




鸣人摒住了呼吸,他没那么生气了,虽隔得有些远,佐助每走一步,他却仿佛能听见他从容不迫的脚步声。


佐助,到底在想什么啊?


“看着吧。”水月骄傲地说,“天底下只有我家少爷不想做的,没有他做不到的。”


水月话音刚落,佐助张弓瞄都未瞄便朝我爱罗放出了第一箭,士兵的盾牌挡在自家皇帝面前筑起一道道坚固的屏障,我爱罗一声令下,弓箭手一时间也都引箭射向佐助。佐助腾空一跃踏上盾牌,借力朝着我爱罗飞奔,弓箭手再纷纷调转方向,一来佐助速度太快,二来日头当空,阳光刺得他们睁不开眼,佐助在奔跑间隙继续引弓,第二支箭破空,我爱罗已有些慌了,看来那些盾牌并非牢不可破,他亲自举着盾护在胸前,佐助的箭来势汹汹,刚才想训斥鸣人的大臣来不及躲闪,直接被射穿了喉咙,死在我爱罗马前。战马受惊想要挣脱,发出焦躁不安的嘶鸣,我爱罗几乎坐不住,拼命一拉缰绳,马却跌跌撞撞冲了出去,众将士始料未及,马只跑了一小段路便委顿在地,马身插着一只羽箭,原来佐助的第三箭射中了惊马,我爱罗摔了下去正待起身,冰冷的剑锋已横在他的颈项。




“我赢了。”剑的主人很是平淡地说。


风之国的兵正要冲上前去救驾,又怕惹急了这位少年,对我爱罗痛下杀手。他们也有箭术不错的将领,却无一能像这少年那样,于千万兵中顺利擒王。另一边,佐井岂能放过这天赐良机,已命手下将风之国军队团团围住。


“你想做什么!”我爱罗面色铁青,又急又怒。


“听他一言。”佐助下巴一扬,水月已机灵地扶着鸣人走过来,替鸣人解开了穴道。


鸣人总算能行动了,气呼呼哼了一声,决定等事情结束后再一并找佐助算账。他对我爱罗道:“是啦!我有机密要对你说!佐助,将他带回营帐!”


佐助应下,剑依旧架在我爱罗脖子上,我爱罗不傻,也知识时务者为俊杰,鸣人走在最前面,我爱罗一声不吭跟着,最后才是水月与佐助。


“少爷!”水月忽然担忧地叫了一声。


佐助摇了摇头,示意水月继续跟着鸣人。




鸣人明确表示只是请我爱罗一叙,稍后便会毫发无损地将人送回,佐井便替他向风之国军队解释,饶是如此,忠于皇帝的士兵仍严守阵前,等待我爱罗归来。


鸣人与我爱罗进了营帐,只让佐助一起入内,佐井守在外面。鸣人先摘去了头盔,脱下面具与铠甲。我爱罗的眼睛慢慢睁大,他见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秀丽女子。


胆敢挟持他的居然是女人?!


我爱罗还没从呆愣状态中缓过来,就见那女子三两下豪放地从衣服里取出两个木球丢到地上。


“……”我爱罗已经说不出话了。




“总算轻松了。”鸣人揉了揉肩膀,为免身份外泄,他依旧在盔甲下面穿了女装,这里是佐井的帐子,他自来熟地倒了两盏茶,递给佐助一盏,一路上和佐助扮作夫妻,随手倒个茶已是习惯,抬头见我爱罗目瞪口呆,鸣人叹了口气,又单独给我爱罗倒了一盏递过去。


“谢、谢谢……”我爱罗干巴巴地说。


“好了,说正事!”鸣人在上首坐下,佐助默默站到他身后,我爱罗宁可站着,鸣人也不强迫。


他开门见山地说:“我爱罗,你收到的国书是假的。”


我爱罗依旧嗤笑了一声,仿佛在说,凭什么信你。


鸣人目光炯炯直视着他: “就凭我是火之国的皇帝!” 




我爱罗大吃一惊,听说火之国皇族的确是金发蓝眼,但怎么可能——这个一马平川的女人是皇帝?


“你要怎么证明?” 


漩涡胎记是本国机密,鸣人不会贸然给别人看。他仔细想了想说:“一年前我生辰,风之国的贺礼是一只机关兽,兽眼处镶了一对红玛瑙,颈项上还挂着一串指头大的珍珠。”


鸣人每一年的生辰贺礼团藏倒是不曾扣下,风之国有闻名天下的能工巧匠,制机关更是一绝,鸣人收到这份贺礼,开心地抱着钻研了好一段日子,还被老太傅骂玩物丧志,印象尤为深刻。


“不错。”我爱罗记性相当好,显然还没忘记这件事。“但这只能说明你见过贺礼。”


“别急。”鸣人自信满满地笑,“我记得只要转动机关兽的右眼,它的肚子便能打开,里面还藏了一颗鸽子蛋。”


“……”




机关兽顾名思义,身上布满了机巧,但鸣人说的这一处,只有我爱罗和匠人知道,当年送贺礼去火之国的使臣都不知情。匠人是我爱罗心腹,绝不可能泄露,除非有人天天把玩,发现了其中的秘密。而一般女子,又怎么可能有胆量冒充皇帝,我爱罗再不相信,也只得在心里认了。


鸣人见他神色复杂犹犹豫豫,等不及站起来,快步走到他面前,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。


“真的好麻烦啊,是不是皇帝,打一架不就知道了。”


“放肆,你竟敢!”我爱罗本能地斥骂,鸣人眯起眼睛就是一拳,我爱罗挨了一下还要再说话,鸣人又一拳砸了上来。


“我与你一样是皇帝,有何不敢——打的就是你!”


我爱罗高高在上,这次被人胁迫,还被人揍,一口恶气憋在心里,原还想着不打女人,被白白揍了好几下怒了,索性放开与鸣人拳打脚踢,鸣人则是觉得我爱罗不识好歹,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他的身份,方才和佐助学了一招,不认同不要紧,可以揍到他认同,两个皇帝半斤八两,打来打去狼狈不堪,佐助瞥了一眼,断定那两个家伙不会有性命之忧,也懒得阻止。




“行了,我相信。”


一盏茶之后,我爱罗擦了擦蹭破的嘴角,太厉害了,连皇帝都敢打,不是皇帝是什么?历史上也有女帝,实在不该小看这个女人。


“你到底想干嘛?”我爱罗无力地问。


鸣人脸颊也肿了,都说打人不打脸,我爱罗光朝他的脸打,差点把他的门牙敲下来,真是阴险狡诈。


“我爱罗,我绝对没有给你发那样的国书。倒是你,和谈就和谈,为何反过来要我将边境将士交给你?”


我爱罗一愣:“我也没有。”


身为皇帝,根本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说谎,他们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了不可思议,也意识到这次的事并非明面上这么简单。




 “我知道了,团藏,一定是他搞的鬼!!” 鸣人怒捶桌案。


我爱罗也知火之国实际是由太尉团藏把持朝政,如此挑起两国纷争,罪名都会落在皇帝身上。国书是不是真的,定然瞒不过使臣,而他的使臣竟然背叛了他!看来他的治下,也并非太平,要命的是他还被这封国书激得御驾亲征,难道……


我爱罗眉心一跳,立即向鸣人拱手道:“既是误会,你我就此言和。我要马上回宫,恕不奉陪了。”


他必须即刻返回,也不知火之国皇帝会不会恪守前言,放他离开,若是不,他必得杀出一条血路,就是死,也决不能死在边境。




“好!你快走,我可以借你快马,再令佐井护送你。”


能和平保住边境的士兵和百姓,鸣人觉得已成功了一大半,至于我爱罗被请来说话,鸣人压根没有别的想法,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,他也没有要取而代之的野心。


“……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。”我爱罗深深看了他一眼,也不推辞。


自从遇见火之国皇帝,世事好像总是出乎他的意料。


鸣人送他出了营帐,得意洋洋站了一会儿,看来这次相当顺利,回过头去正要向佐助邀功,刚巧见到佐助蹙起眉尖。




“佐助,怎么了?”


鸣人也奇怪自己不由自主就变成了关心。


一直在帐外徘徊了很久的水月迎上来,佐助让他暂代守卫,随后风轻云淡地说:“我还有事,先离开一会儿。”


“喂!!”鸣人赫然想起方才被点穴还未清算,哪肯再让佐助无缘无故走掉,他不假思索上前扯住佐助的袖子,耍赖一样地说,“你去哪里啊——我也要去!”


他没用多大的力气,佐助却被他拉扯得身形不稳,实在有点反常,鸣人始觉不对,伸手一摸他的胳膊,掌心一片温热,入目便是刺眼的血色。




“你受伤了!!”


鸣人反应过来,什么时候的事,居然一点都没觉察。


“轻伤而已,不必在意。”


佐助皱眉,肩膀上的伤看来还是被发现了。他将扯乱的袖子重新理好,擒我爱罗的时候,朝他射过来的除了箭矢还有暗器,时间紧迫,佐助意在快攻,不可能一一躲开,受伤难免,因他穿了深色的军服,从外表也看不出来。他一鼓作气擒下我爱罗,鸣人要与我爱罗详谈,佐助便打算忍一忍,等鸣人谈完,再去找军医简单包扎一下伤口,没想到被鸣人意外撞破……




“是不是很疼?”


鸣人从小没受过什么伤,那手血迹让他慌了神,一定很疼吧,感觉自己身上也跟着疼得不行。


“还好。”


佐助依旧是面瘫脸,没什么表情,仿佛伤到的是别人,水月看不下去了,忍不住插嘴道:“怎么不疼,那里连着筋骨,万一伤得深了怎么好……”


水月还要嘀嘀咕咕继续念叨下去,被佐助一记凌厉的眼神扫过来,悻悻地说:“我、我去叫军医。”


“不必了,我自己去。”佐助冷声道,他的伤还没严重到这个地步,走几步也不行了,说罢向鸣人略一点头,便动身去了军医那里,水月留下来护卫。




鸣人见水月心神不定,知他担心佐助的伤势,隔了一会儿便打发他离开,水月得了空,立刻飞也似地往军医那边跑,这一趟出门,家里都嘱他照顾好少爷,若少爷出了什么事……水月不敢再往下想了。


鸣人原也有心跟着去看一看,又觉得急吼吼跑过去会很别扭,说不定还要被嫌弃,正迟疑不决,我爱罗却又折返了回来。


鸣人诧异地问: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

我爱罗无奈地笑了一下:“亏你还是一国之君,怎么没想到佐井是主帅,不可轻易离开军中,只能劳烦你送我了。”


鸣人一想的确如此,整个军中靠谱又有闲的貌似唯有他自己了,点了点头说:“那好吧!”




他重新穿戴好铠甲,为我爱罗开路,因我爱罗坚持可能会有危险,必须悄悄地回去,鸣人便带他绕开了佐井的兵,一路无人阻挠,很快我爱罗便回到了风之国营地,一直等待着的将士围拢过来,鸣人朝他挥了挥手正要离去,这些人却将他一并围了进去。


“我爱罗,你的兵未免太热情了吧。”鸣人不疑有他,笑着调侃。


“他们确实忠心。”我爱罗沉下脸道,“猜猜看,他们会把你——一个胆敢挟持我的人怎样?”


四周的兵齐刷刷抽出了刀剑,而鸣人手无寸铁。




佐助在军医处包扎好伤口,出帐就发现水月候在外边,得知是鸣人将水月遣走的,佐助忽然有了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,返回营帐,鸣人已不见了踪影。水月知道皇帝爱玩,还经常捉弄自家少爷,也许是故意躲起来也不一定,佐助却不这么认为,皇帝虽莽撞了一点,却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,即便从皇城出逃,也与小樱交代过去向,绝不可能一声不吭就将他们留在军中。


佐助与水月四下寻找,遇见的士兵皆未见过鸣人,佐井稍后赶来,原来我爱罗直言无需相送,又恰逢他要务在身,佐井便自行去处理了,他也不知皇帝去向,搜索下来,只能确定皇帝并不在军中。佐助眉头深锁,他猜鸣人一定遇见了急事来不及告知,匆忙离开亦或是……被迫离开了。




原因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此刻他身在何处。


“水月,你回去一趟,让鼬帮忙一起找。若他回去皇城,你知道该怎么做。军中请佐井大人镇守,若他回来,千万留住他。”


“我明白。”佐井点头应下。


“既设想了最好的情况,也要做最坏的打算。”


“你是说……”


佐井神色一凛,皇帝也有可能是被带走的。我爱罗的军队除去守军很快便撤得精光,方才他就觉得蹊跷,但皇帝若真落在他们手里,不是很有力的筹码吗?为何风之国又要遮遮掩掩?




佐井能想到的,佐助也想到了:“我会去风之国一探。”


“你多保重,实在找不到便回来我这里,我们再另想办法。”


佐助来到军营时间不长,但不论武艺还是胆识,皆让佐井佩服,换句话说,佐助既能保皇帝平安来到军营,佐井也相信他必然会将皇帝找回来。


“可是少爷,你受伤了……”


怎能一个人去风之国?比起不怎么熟的皇帝,水月更担心自家少爷,给家中送信,不一定非要他跑这一趟。


话还没说完,佐助已知晓他的意思,冷冷道:“水月,你本是代我守卫,他不见了是我的责任。我自会将他找回来。你若不愿回皇城,我便安排其他人去。”


水月发现佐助这一次极其严厉,他是佐助身边得用的人之一,佐助一向由着他,就算做错什么,稍稍训斥一两句就揭了过去,让他护卫皇帝也是出于对他的信任,但他竟擅离职守惹出祸来,眼下佐助显然是恼他了,若他再不知轻重,恐怕以后便不会让他跟随,这怎么行?


水月懊恼不已,躬身行礼道:“是我的错,我听少爷的,这就去送信。”


看来少爷相当重视皇帝,他也得将功折罪,真正把皇帝放在心上才行。




逐臣之道 合4






风之国这几日剧变,原本率军亲征的皇帝急匆匆返回皇宫,之后暴毙了几位皇亲国戚,一串大臣丢掉了乌纱帽,流放的流放,砍头的砍头,皇城一度戒严,城中人人自危,生怕无故惹上祸端,直至月余后禁令解除,这才恢复了一些往日的生机。




距离风之国皇城不远的一座行宫,原是上一任皇帝所建,现任皇帝我爱罗一次都未去过,行宫逐渐荒废,我爱罗却在宫变后不久,隆重地将一部分宫人内侍挪了过去,行宫外还派了重兵把守,附近的百姓都在猜行宫究竟住进了何人。据传我爱罗每隔几日便会亲临,呆不了多久便冷着脸匆匆离去。




“嘘,不能说,也不能问。除非你不要脑袋了!”


一位经常从行宫中出来采买的内侍瞪着眼珠子骂道,同时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,想从他嘴里挖出点小道消息的人被吓到,再不敢多言。


这位负责采买的内侍,除了日常用品,每每都要买上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回去,以及雷打不动的一碗拉面。风之国极少有人吃面,但这位内侍没有拉面就绝不回宫,在百姓看来,也许就是宫里住着的某位贵人很喜面食,一时间给行宫附近唯一一家面馆招揽了不少生意。




这一日,内侍照例采购好了各种东西,轻车熟路前来买面,他将一个空食盒递过去,店里的老板和伙计与这位内侍很熟了,很快做好了面,用海碗盛着放入食盒,内侍付过银钱,因泡在汤里的面条存放不了太久,便赶紧提着食盒回行宫去了。


他走得匆忙,未曾留意有个身影在他身后一闪,也跟着他离开了面馆。




风之国行宫。因近来住进了不少人,破败的宫殿早就收拾得一干二净,殿中移植了不少珍稀草木,风之国地处沙漠,即便是在皇宫内院,这样费心的装扮也很罕见。不仅如此,皇帝亲卫队团团围住了行宫,进进出出的宫人内侍都要经过盘查,一旦发现可疑之人,可就地处决,行宫各处还潜伏着我爱罗调派来的高手,时刻“保护”着住在行宫里的人。




提着食盒的内侍通过层层盘查,终于来到行宫中的一处院落,轻轻敲了敲院门。不一会儿门开了,内侍耳听风声,警觉地偏过头,里面刷地飞出来一只茶壶,差一点砸到他的鼻梁,好在他熟悉里面人的习性,早早便躲开了。


内侍径直走进门内,偌大的院子,站了一圈侍候的人,院中摆着一张滚圆的石桌,还有几张石凳,他将食盒放在石桌上,不一会儿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子从旁边杏树上落下来,就着石凳坐了。她穿着极普通的布裙,举止不似一般女子那般优雅,甚至可谓大方过了头,声音也有点粗,论姿色只能算是中上,内侍一见到她,便规矩地低下了头。


“你来晚了。”她迫不及待地从食盒中捧出面碗,拿起筷子尝了一口,愣住:“这面……”


“怎么?”内侍问。


“没、没怎么。”她擦了一下水蓝色的眼睛,有些开心地大口吞起面条。




内侍等她吃完,收拾好食盒便要出去,女子突然叫住他道:“我很久没出去了,外面是什么情形,能给我说一说吗?”


内侍道:“你想听什么?”


女子道:“什么都可以。”


内侍想了想说:“出了行宫,直走百米便有集市,最近有庙会,有一些火之国来的商人在摆摊,很是热闹。往北是官道,通向皇城,往南则人烟稀少。”


女子听见火之国三个字有些动容,喃喃地问:“你去过火之国?”


“去过。”内侍道,“我曾在火之国呆过一段时日。”


“那,火之国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?”


内侍静了静,说:“火之国皇帝得了重病,危在旦夕。”


“是吗……”女子苦笑,“病了这么久,也够不容易了。”




她还想再问一些其他的,门外却有人尖着嗓子叫道:“皇上驾到!”


院中宫人跪了一地,内侍躬身退到一旁,我爱罗大步流星走了过来,女子却懒洋洋坐着不肯动,权当他不存在。我爱罗盯了她一会儿,清了清嗓子,认命地问:“这几日你想清楚了吗?”


“想清楚什么?”女子冷笑,“我好心送你,你却将我关在此处,我早说过了,偷偷摸摸算什么英雄!”


“该想清楚的人是你。”她嘲讽地说:“要拿我去换什么好处请尽快,听说火之国皇帝快要病死,那时我便没有利用价值了。”




“我没想那么做。”我爱罗被她一顿抢白,很是懊恼。


“但你的确想过,所以才把我困在这里。”女子犀利地说。


“鸣人,激将是没用的。”我爱罗叹气,“再等一段时间,火帝驾崩,你就再也回不去了。”


“不妨告诉你,我等的就是这一天。”他有些残忍地说,“到那时,你不肯留下,亦不得不留下,除此以外,你再无归处。”


“我爱罗,为什么要这样对我!我根本不是风之国的人!”鸣人被激怒了,几近失态地吼道。


“因为。”我爱罗忽而笑了,“你很像我。看见你,就好像看见刚登基时的我一样,我想把你留在身边。”




我爱罗这些时日反复思量了很久:“我已决定,火帝驾崩之日,立你为妃……”


“立你个头!”鸣人气急败坏,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道,“你欠揍是不是,说过多少次了,我是男人!”


“早知道了。”我爱罗无所谓地说,“也查清楚了,你根本不姓宇智波。”


心腹都在劝他以鸣人为筹码,与火之国谈判,但火之国把持朝政的是团藏,肯定巴不得鸣人死在他手上,我爱罗之前遭遇政变,也与团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,断不能反过来与团藏合作,鸣人在风之国的消息,并不能泄露出去。




那,要不放了他?


可鸣人始终是火之国的皇帝,怎能轻易纵虎归山?我爱罗带他回风之国,也有自己的私心。起初以为鸣人是女子,说实话,我爱罗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,难免有一丝心动。得知真相后恍然大悟,难怪鸣人行为举止总有些粗鲁,原来是个男的,征服欲作祟,想要得到他的心更加强烈了。


风之国并没有立男妃的先例,这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

“只要我说你是女子,没人敢质疑。”


“你简直莫名其妙!我绝不会同意的!”鸣人怒不可遏,“佐助他一定会找到我——”


“没人知道你在这里。”我爱罗平静地打断他,“自你住进来,我不曾怠慢你。除了自由,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你。还有许多时间,总有一天你会同意。”


“希望下一次我来的时候,你能想清楚。”


我爱罗不再多言,身为皇帝有许多办法逼迫对方就范,但他并不想这样做,他希望通过平和的方式,令鸣人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,而不是在强硬的手段下失去本真,成为一根听话的木头,那样又与他人何异?


像以前的许多次,我爱罗毫不犹豫地退出了院子,任由鸣人在身后怒吼。


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的,我爱罗想。




我爱罗走后,鸣人便沉默下来。


这个院子里的宫人内侍都是眼线,他的一举一动,都会被记录下来,呈交给我爱罗。他想过许多办法,通过宫人内侍的口,了解到他目前所在的位置,周遭的情况,他试探过这些人的武功,显然我爱罗知道他的水平,哪怕是粗使丫鬟都有几把刷子,除去层层亲卫,有几次他甚至瞥见屋顶上一闪而过的黑影,这个情形,即使佐助知道他身在何处,也不可能安然无恙救他出去。


鸣人不是坐以待毙的人,不会眼巴巴等着佐助来想办法,他早就有了一个出逃计划,并且暗中在准备,还差一点点,火之国突然传出“皇帝”病入膏肓的消息,看来团藏已失去了耐心,若“皇帝”在他逃出去之前“病逝”,相当于抹杀了他的身份,就算将来平安回到皇城,也只会被团藏打成别有用心、妖言惑众之徒。




只差了一点点。


鸣人揉了揉鼻子,旁若无人地拉着为他送面的内侍问:“呐,之前托你买的焰火,有没有买到?”


“……”内侍拧眉,根本没有这样的嘱托,他看着那双璀璨蓝眸,有些为难地说,“我从南边来,那里没有卖焰火的。”


“噢……”


看来还是弄错了,终究差了一点。鸣人有点难过。


“不过,”内侍微微一笑,低声说,“有别的,要吗?”


他将一样东西暗暗塞进鸣人衣袖,不容鸣人拒绝。鸣人反应也快,抓紧了袖子,眼角余光扫视着周围其他人,脸上却未露出半点异样。


还好,他们的小动作无人发觉。


“最近夜里都有大风,不适合玩焰火。”内侍温声道:“下次再带吧。”


鸣人了然,点了点头。内侍朝他跪下,行了一礼。起身离去时鸣人叫住了他,没头没脑地问:“穿女装真的很不方便……若有人非礼怎么办?”


“放心吧。”内侍头也不回地说,“我会第一个宰了他。”




风之国行宫外的不远处有一家卖团扇的商铺,表面上看与其他店铺并无二致,这天傍晚,有位内侍装扮的年轻人走进铺子,从衣中掏出一块木牌,店主瞄了一眼后,忙以贵客相待,请他入后堂挑选最好的货物。


年轻人穿过长长的廊道来到后堂,后堂有个园子,有池有水,还有一座小小的楼阁,贵客来到楼前,却不着急进去,跟在他身后的店主在旁边某块山石上按了一下,这才上前一步将楼门推开,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

年轻人进入楼内,门口赫然是条往下的暗黑通道,他也不惊诧,店主从案上取了一盏油灯点亮,递给他,年轻人自行掌灯,沿着通道往下走去。




不知过了多久,通道尽头天光大盛,年轻人经出口来到一处茂密的树林,林子中间是一座草屋,他一走近,便听见里面的人争吵不休。


一个女声道:“直接杀去行宫,与送死无异,少爷才不会这么做!”


另一个男声辩驳她:“你才来,不会懂的。少爷不论怎样都会把关在行宫里的人救出来。”


女声不解道:“行宫里……究竟是何人?” 


年轻人推门而入,屋内的一男一女见到他纷纷行礼,异口同声叫道:“少爷。”


“水月、香燐。”年轻人示意他们两个起身。


水月送完信又急忙赶了回来,鼬深思熟虑后,让水月顺道带上了香燐,香燐追随宇智波多年,深谙医理,精通易容之术,她得了年轻人的默许,从袖中抽出一方丝帕,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瓶,将里面的水液悉数倒在帕子上,递给他。年轻人接过帕子往脸上抹了几下,平淡无奇的五官顷刻发生了改变,露出一张清俊的脸,正是佐助。




“少爷,情况怎样?”水月小心翼翼地问。


“找到了,平安无事。”佐助道。


“太好了!”水月巴不得将功折罪,立即就随佐助杀进行宫去。


“那我们真的要直接……”香燐忍不住问,直接打打杀杀实在太莽撞了。


“不,计划有变。”佐助胸有成竹地说,“水月、香燐,今夜你们见机行事,若行宫出现骚乱,你们便想方设法将宫门外的士兵引走,由我负责接应里面的人离开。”


水月恍然大悟:“少爷,原来你易容成内侍的样子,是去找人帮忙啊!”


“差不多。”佐助笑道,“除了有些蠢以外,倒是个不错的帮手。”




晚间,佐助带了水月与香燐守在行宫外,起初一直没什么动静,佐助不急不躁地等着,待到后半夜,大风四起,行宫上空冒出了几缕青烟,宫中有人不断在喊 “着火啦”,一时间人声鼎沸,夜空逐渐被火光照亮。守在宫门外的亲卫队长迅速派人去向我爱罗汇报,一边又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施救,水月与香燐心有灵犀对视一眼,香燐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头巾包裹住头发,低着头从亲卫兵眼皮底下溜过去,水月摸到宫墙底下,掐着时点叫道:“不好了,有人逃走了!”


亲卫队长见暗处有个女子匆匆奔走,怎么看怎么像行宫里的那位,一个激灵,忙留下一小队兵,带着其他人,浩浩荡荡捉拿逃走的女子去了。剩下那几个兵只觉眼前一花,似有一阵带了香味的风吹过,一个个有些睁不开眼,不一会儿竟靠在一起缓缓倒在了地上。




佐助丢掉香燐交给他的药粉,持剑在宫门前站定。宫门里不停传来人的叫喊,佐助充耳不闻,只耐心等待着。不知过了多久,门内传来一个人急促的脚步,由远及近,更近,一个蒙着面披着头巾的人一头冲了出来,看身形隐约是个少年,佐助连忙迎上去,少年见有人靠近,下意识抽出随身藏着的刀子砍了过来,佐助眼疾手快,闪身躲过,捉住少年手腕,少年定睛一看,发现拦着他的竟是佐助,手里刀子啪地一声落地。


“佐助,佐助!我终于出来啦!!”


金发的少年甩去头巾,一蹦三尺高地扑上来,抱着他兴奋地转圈。


时间紧急,佐助顾不得躲开,他克制住内心的波动,略有些僵硬地伸出手,轻轻拍着鸣人的后背,好让他尽快冷静下来:“笨蛋,快跟我走,回去再说。”


哦!!鸣人吐了吐舌头,跟在佐助身后一路小跑,佐助甚至嫌他脚程慢,托了他一把,提气用上了轻功。快要到秘密据点的铺子了,佐助曲起食指指节放入口中,吹出一声清亮的口哨,早就备下的骏马飞奔而出。佐助飞身上马,朝鸣人伸出一只手,鸣人会意,拉着他的手,借力踩上马蹬,跨坐在佐助身前。


“坐稳了!”


佐助圈住他,低喝一声,手中剑鞘狠狠一戳胯下的马,马吃痛跃了起来,一路狂奔。鸣人抱着马头,最后望了一眼身后火光冲天的行宫,他已挣脱了牢笼,再也不会回去了。




这一夜刮着大风,鸣人归心似箭,又有佐助陪伴,路上的颠簸与寒冷,倒也不是太难熬。


他一次次拜托出宫采购的内侍,替他买来需要的各种物品,为了不惹人注意,想要的东西不得不夹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中间,有时隔了好几天,才会假装不在意地提起,只有一次机会能逃,切不可操之过急。


面食是鸣人喜爱的食物,我爱罗的确不曾怠慢他,宫人内侍也会尽量满足他的需要,负责采买的内侍每次出去,总会带回一碗面,但鸣人从未说过对于面的具体喜好,唯有那一次,内侍带回的面,刚巧就是鸣人最爱的口味。


鸣人忍不住与他交谈,内侍提到了火之国,仿佛在提醒他什么,那张脸与之前并无不同,但是看向他的眼神却不太一样,甚至带给他一丝亲切感。


这种感觉让他想到了佐助,论身形的确相似,样貌却大不相同。尽管如此,鸣人仍然想要试探一下,他根本没吩咐内侍去买焰火,明知他在说谎,对方却没有戳穿他,还有只他们两个知道的对话,鸣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虽然太不可思议,但他曾通过佐助见识过不少奇特的事,似乎只要是佐助的话,没什么不可能。




最后塞到他袖子的,是一张火折。


他最想要的东西,整个计划中缺一不可的,便是火。鸣人对兵书上描述的火攻滚瓜烂熟了,佐助还告诉他,最近夜晚都有大风,风可助涨火势,而佐助是从南边来的,说明南边守备薄弱,更容易出入。天时地利,鸣人等到了深夜,风起之时,用藏着的火折点火,燃烧屋子里的床幔,果然火势增大,鸣人早早换上了男装,一边大声叫喊,混进前来救火的人中间,我爱罗一定以为他会装成女子逃跑吧,就偏要反其道而行。


他不知宫外会不会有人等候,若是没有也没关系,佐助已经告诉他行宫外面的格局,只要朝边境的方向走,一定能回去火之国。


所幸,出了宫就一头撞见等待着的佐助,差点把佐助当成我爱罗的人砍了,还好只是虚惊一场。佐助一身玄衣,剑眉星目,鸣人心里高兴,怎么看怎么欢喜。大概有佐助在,万事无忧了,逃命途中,他还念念不忘佐助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内侍,没办法,我爱罗的行宫,人人都像钜了嘴的葫芦,除非必要,不会与鸣人多言语,鸣人也憋得不行。




“佐、佐助,你该不会为了救我,特意跑去做了内侍吧?”那样的话多可惜,鸣人暗搓搓地想,千万不要啊!


“……”佐助鄙视地斜了他一眼,“有一种易容术,能以假乱真。”


“哦、哦!原来真有易容术吗!我以前只是在话本上见过!”没想到居然真的有!佐助当时就在他眼皮底下,差一点没认出来,“呐,是人皮面具吗!听上去很残忍的说……可不可以给我看一下?”


哪里来的人皮!佐助快被他磨得没脾气了:“只是普通的皮面具,很薄,揭下来就没用了。”而且很难制,这世上没几个人会。佐助戴的那张也是香燐费了几日的功夫匆忙做好的,期间过程很是曲折。


“哦……”鸣人盯着佐助的脸,心里又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,“你该不会不是佐助,是戴了佐助面具的不知道谁在骗我吧?”


佐助:“……”


“我听说,戴面具的话,手感会很不一样!”鸣人自作聪明地上手,一把掐住佐助的脸,很好,触感不错,指尖温热,点点头认真地说,“的确是佐助。”


佐助:“…………”


他的动作既快又狠,佐助因在骑马,反应不过来被掐了,鸣人却像捡了什么便宜似的笑个不停。


佐助面无表情地腾出一只手,也揪住鸣人的脸颊使劲扯了扯。


“你也是真的。”佐助勾唇。


鸣人:“……”




佐助与佐井约定,由佐井在边境处接应,离风火两国的边境很近了,佐助忽然问:“你会不会骑马?”


“当然会啊!”火之国的皇帝不论骑术如何,马都是会骑的,鸣人也不例外。


“好。”佐助把手中缰绳递给他。


鸣人不解地问:“你要做什么?”


“我们两个人的命都交给你了。”佐助笑道,“等一下不论怎样都不要朝后看。佐井将军就在前面。一直往前冲便是。”


“好!”鸣人抓紧缰绳用力点头,他也逐渐听见了来自身后的马蹄声,我爱罗的追兵快到了。不管怎样,都不要再回去风之国了!




佐助转身站在马背上,如踏平地。他抽出剑,头也不回地对正在策马的鸣人道:“见到佐井以后,想办法找一个人,他自会助你返回皇城。”


佐助凭记忆说出一个名字,冷不防从马上跃下,手中利剑扎了一下马臀,骏马发出吃痛的悲鸣,载着还未来及反应过来的鸣人,扬长而去。


“……保重。”佐助轻声道。


滚滚烟尘,哪里还有鸣人的踪影。




我爱罗率了高手赶到,前方道路,一名玄衣男子持剑而立,挡住了追兵。


“是你?”我爱罗皱眉。


“是我。”佐助慢吞吞道。


我爱罗至今仍对这个能从千军万马中挟持他的家伙感到一丝后怕。但这次跟来的都是风之国顶尖高手,而对方仅一个人,不管怎样都稳赢了。


“鸣人在哪里?”我爱罗想也知道佐助的目的是要拖延时间,“只要你说出他的下落,便饶你一命。”


“哦。”佐助无所谓地笑,“我与你还有一笔旧账要算,算清楚了再说别的。”


“什么旧账?”


佐助手中长剑出鞘,提剑大步走向我爱罗,不等我爱罗发号施令,那些高手随从纷纷亮出刀剑围剿佐助,佐助的剑锋破开第一波攻势,刀剑相抵,发出嗡嗡的鸣叫。我爱罗望着被刀光剑影笼罩的佐助,心中不寒而栗。以一敌十,实属不易,很快血珠飞溅,这个人被砍了两刀受了重伤,快要支撑不住,我爱罗的人也接二连三倒下了,最后一名顶尖高手被一剑封喉,这个人依然顽强站立着,脸色苍白,浑身浴血,宛若杀神。


“宰了你。”


血迹斑斑的剑直指我爱罗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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